看山看水,看情上心头。

【冲神/冲神威】世界一の幼驯染 01.童言

-随机掉落的脑洞

-就是突然想写,破题为“与恋人分手,提着行李流浪到幼驯染处的一个姑娘”


  



       下午三点的阳光,微微有点刺眼,照得地面上出现了花影。


       冲田把钥匙塞到口袋里,一脸不耐烦地大力踩车,碎发在风中起落。


       他踩得那叫一个苦大仇深,幸亏还看着信号灯、车道,不然,单看他的表情,这妥妥是个撞车的主儿。


       实际上,冲田都要麻了。


       他在夏天的风里前行,眼前依次略过青梅竹马的脸庞。各种各样的,极其相似的开心的脸庞,还有,连不开心的角度都别扭般的重合。


     ——啊,真的是。


     小爷我出两趟警,一趟出家里,一趟进家里。


     “这位大小姐——火急火燎把我叫出来搞毛啊,”冲田跳下自行车,似乎漫不经心地一瞥眼,“你这是要去哪里度假吗?”


     ——我能不能报民事纠纷啊?


     又一次看到那只大得惊人的行李箱的时候,冲田如此想道。


     神乐无所谓地望着他,伸出手:“钥匙拿来。”


     “我说,”钥匙咚的一响,“有完没完?你俩吵架迫害我算个什么事?”


     望着她快快的爬上楼梯,他错觉她顿了一下,可是她又忽然向后挥手,十分熟悉的气势:“因为总悟是世界第一的幼驯染大人啊。”


      “——喂,这次打算住几天?”


      “这次不一样。”


      “怎么不一样?”


      “这次是真的分手了。”


      “分手还论真假啊,白痴。”能换个新鲜点的理由吗?冲田扫了眼手表“我还要赶回去出勤,屋里你请自便。”


    “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?”神乐手里攥着钥匙圈,眼刀上下刮了几个来回。


      “少儿不宜,怎么你还是小朋友吗?外卖自己叫,拜拜。”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        跟很久的追逃case突然在外地收网,警队内手机都是第一时间收缴上去,冲田结束任务返回寓所已经到了三天后的凌晨,屋内没有亮灯,想必她应该是回去了,以往和神威两个吵架动静再大也不过一两天就和好。

 

       有些事情就像过了一辈子,譬如他们三人间的关系。

 

       总悟祖籍日本,随父母作为外聘专家定居中国,小时候和神威住同一个大院,两家儿子年纪相仿一来二去就都熟了,小总悟和小神威都是称王称霸,上房揭瓦的魔头。

 

      猴子还没被压在五指山,也没遇到如来佛。

 

       幼稚园时,神威的母亲江华突然肚子里有了新的动静,神晃先生自然宝贝的紧,经常看到夫妻二人在院子里散步,大人们茶余饭后也喜欢拿小朋友开玩笑。

 

       那天总悟翻过石凳去拣被踢飞的皮球,江华太太笑吟吟地问跑过来的小人:“小总猜猜,觉得阿姨肚子里是弟弟还是妹妹呢?”

 

       总悟眨眨眼睛,脱口而出:“是妹妹”。

 

       盼着儿女双全的江华太太笑弯了美丽的眉眼。

 

       旁边有邻居打趣:“妹妹的话就给小总当媳妇怎么样?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啊。”童言无忌。

 

       身后神威探过头,一脸兴奋的眨着眼睛:“哪里,哪里?妹妹也要给我当媳妇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“哈哈哈哈,这个可不行呢。”


       “我不管,总悟的媳妇也是我的媳妇!”


       “那神威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!”


       “不,我妹还是我妹,你媳妇也是我的媳妇!”


        ——真是个不省心的熊孩子!


       伤口的疼痛打断了回忆,总悟靠在墙上倒吸口冷气,汗水从光洁的额角滑下来,这次新伤牵连到肺部的老伤,平复了好一会儿他才护着肩膀进屋。


        屋里面像极了台风过境,总悟几乎要怀疑自己走错地方。垃圾桶里外卖饭盒几天没收拾,电视还亮着,男n号和女n号在上演无聊的剧情,水池里都是来不及洗刷的碗筷,躺在沙发上睡着的女孩身上那件宽大T恤


        ——好像是他的。


        情况看起来真的有点糟糕,总悟困扰的抓了抓头发。


        他简单收拾出可以下脚的地方,垃圾袋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了正在睡觉的女孩,神乐揉揉眼睛“回来啦。”打了个哈欠坐起来又换个方向倒下,继续抱着靠枕酣睡。


       “这不是挺好的吗,能吃能睡,母猪就是幸福啊。”


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难得没有人和他呛嘴,神乐趴在沙发里发出轻微鼻息。


      “起来,困了去房间睡,限你明天早上全部打扫干净恢复原样,听到没有。”


       “你好烦诶。”


       “还喝酒?小丫头片子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总悟把茶几上面的瓶瓶罐罐扔进垃圾袋,酒精饮料虽然没什么度数,但神乐酒品在学校里时就是出了名的差。


       “嗨嗨,听到了哦,总悟お母さん。”


       何时起他演变成操心的老妈子,同行中最安全的距离。


      神乐站起来往客房摇摇晃晃地走去,两下就被茶几绊倒,双手展开像树袋熊一样扑过来,最终迷糊糊挂在总悟的背上,怎么喊也醒不了。


       喂喂,还有比这更糟糕的青梅竹马吗?


       中学毕业那年夏天,双亲临时决定送总悟回日本交流一个学期,来和兄妹俩辞行的时候,小神乐跑得太急从楼梯上摔下来崴了脚。柔软的瓷娃娃当年便是这般伏在背上,搂着他的脖子大哭害怕他一去不回。


        ——从那时起,他便将她背在心尖上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肩膀传来痛觉提醒他伤口的存在,总悟咬咬牙准备把神乐扔进客房,后背上女孩在睡梦中无知淌着口水,梦呓低低的绕在耳边。


         “你说……”


         “说吧,我在听……”


         “初恋是失败的……现在恋爱也谈崩了……我一定是很讨人厌吧?”


        这种问题叫做耍无赖。


        从小被两个哥哥保护,架有人打,书包有人背,连作业都有人抄,没养成残废已经是奇迹。


        等等,初恋是什么鬼?竟然还有这档事?


        少女低落的声音彻底埋进被褥。


       总悟回到房间给伤口消毒,重新缠上纱布,一边曲起膝盖坐在地板上翻看手机,从大堆垃圾短信中看到那个熟悉号码发来的回复。 


        他扫过屏幕,呸一声吐出嘴里咬着的绷带。


       “狗日的,真让人火大。”
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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