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冲神/冲神威】世界一の幼驯染 02.定春
起得比往常要早，冲田总悟飞舞一道铲子将锅里的鸡蛋不爽地翻来炒去，香味飘出厨房。
神乐捧住宿醉后炸裂的额头，哇啦哇啦嚷着饥饿让人失智，昨晚到现在她已经完全断片，对冲田的出现似乎很意外： 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？”
后者只是轻微抬了一下眼皮。
神乐抓着发顶上蓬松松的粉橘色软毛，努力组织了语言，将这几天自己的生存状态做个简单陈述，得出结论
——“我没救了，但你就是要救我”理直气壮的模样。
她一低头，视线落在套身上的宽大男性T恤，不好意思笑了笑，又自作主张把阳台上总悟的衣服拿来当睡衣穿了。
——尴尬个毛，这不是你的惯常操作吗？
——还不是因为匆匆忙忙行李没带够嘛！
右手去端盘子的时候总悟动作稍微停顿，缩回来一点，又调换成左手。
神乐眼尖：“你受伤了吗？”她在这方面的敏锐程度向来异于常人，冲田摇摇头小伤而已，两人总算能坐下来吃东西。
“明天开始早饭你做，卫生一三五我的，二四六归你，出任务的时候我很少在家，所以大部分还是你做，在你找到房子之前暂时先这样吧。”
神乐咬着筷子点点头表示没有异议。
“想去拿行李的时候叫我，但是下周不行因为要出差……”
“要去”
“哈？”
“现在就想去，定春一号还在……那里。”
“定春？”总悟怔住，随即脱口而出：“你养的那条小狗不是早就死掉了吗？”
被少女的眼睛直直盯着，搞半晌才闹明白她的意思，冲田总悟在神乐期待目光的注视下掏出手机，拨通了那串熟悉的号码。
—— “喂，是我”
——“……对……嗯，方便吗？”
——“哦……可以。”
神乐的脸色有些复杂：“挂了？”
耸耸肩收了电话，总悟一脸厌弃的吐槽她“挂了，为什么要我打？整的像奸夫给你前男友打电话一样。”
神乐双手合十：“抱歉，你是最不像奸夫的。”
听听，小丫头没心没肺说的是人话吗？
“答复随时都可以，那边空着”总悟站起来，椅子在地板上发出拖音。
他看了她一眼。
“走吧。”
总悟在楼底下站了十几分钟，看着她走上去又落荒而逃的跑下来，原本以为要花掉更多时间。
投过去问询的酒红色目光却捉不到她的焦距。
神乐脸色煞白，两片薄唇和肩膀都在不自主颤抖，激烈的情绪无处安放。
空空小手上面只有一个丑陋的有些年月，因为破旧而显得脏兮兮的布娃娃。
总悟两条好看的眉毛不可置信拧紧：“小狗……布偶？定……春？像这种垃圾直接扔掉好了，行李呢，没有其他东西？”
“都不想带……”面前神乐的视线有些游移，她嗫嚅着：“拜托你，总悟。转过身去，现在别和我说话。”
“……”
总悟走在前面双手插进裤袋，他抬起头可以看到天边云朵，有人曾经指着它撒娇说要吃串起来的棉花糖。如果时间能够停留在童年，那个笑靥灿烂的女孩是神威和他发过誓要共同守护的存在。
“我看见女人用的香水和牙刷……”不用回头，也知道身后嚎啕大哭的少女多么狼狈“那个混蛋……他…肯定带别的女人回来过夜了！呜啊啊啊啊啊”
“……呜啊……啊，现在才发现我对他根本一无所知，每天他到底去了哪里，和什么人说什么，做什么，我从来都不知道，也从来没有关心过！哇啊啊……最差劲的！啊啊啊啊啊呜啊啊啊啊！”她哭到哽咽，也哭到崩溃。
神乐紧紧拽着定春布偶，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它脏兮兮的皮毛上。
曾经小女孩5岁时也如此伤心的哭泣。
“定春死了，我不信！唔啊啊啊啊，妈妈，哥哥，我要定春！求你们了，让定春回来好不好，呜呜呜…求求你们……”
任谁哄也止不住。
“好啦好啦，神乐别哭了，看这个，定春回来陪你玩啦，相信哥哥。”
“哥哥骗人！这不是定春！”
神威跑几条街，翻遍几家精品店，用零花钱买来的小狗布娃娃被扔了出去。
她哭得越发凶狠。
“现在呢？看，现在怎么样”
总悟拜托妈妈把狗牌缝制在玩具布偶脖子上“定春最喜欢小神乐笑了，因为小神乐笑起来最可爱！神乐乖，别哭了……乖啊，现在笑一个……”
对，那个时候把她哄住的，是他。
但是现在，他没有任何再去哄她的立场，那项与生俱来，名字叫做“逗她笑”的技能，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遗失。
总悟站了半个小时。
直到身后的她抽着鼻子，慢慢止住哭声。
她说，结束了。
总悟仰起脑袋，赤色眼眸瞬也不瞬的看着天际云朵变化。
——你开心就好。
Tbc.
